顾温柏。
SP/RAM/SPN。
SDS/Destiel/CAC/拔杯/MEM/汉康汉/POI全cp。
Lof几乎不用了,想要继续保持联系的话可以私信敲我掉落企鹅账号,目前空间是SP上头期(。)

【轻微RFR】长眠不醒(老年宅总视角)


“这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提后 4:7-8》


纽约已经入冬。我看见雪花裹挟大气中的尘埃晃晃悠悠地飘下来,覆盖长椅草叶以及人们温热的皮肤。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们终将覆灭整座城市。

大学教授工作在我退休前的最后几年里得心应手,学生们也因为我年龄的增长而愈加尊重,同事之间也是如此,这怕是得得益于我向老友学习的伪装技巧——Professor Whistler无人厌嫌。退休后我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退休金,我把它们捐给了某个慈善机构,然后住进了安全屋。

我将屋子里重新装修了一下使它更适合老人居住,但那间被老友充当了多年武器库的衣帽间我没有进行丝毫改变——当我用软布擦拭枪支时,我能隐约察觉到当年Mr Reese紧握它的指节的温度,这便是我的全部理由。

时代变化极快,甚至远超我的想象。他们抛弃了电脑而改用随时能够点出显示屏的信息界面,这在最初引起我对于The Machine安全问题的担忧,当然这一担忧在Miss Shaw的拜访之下烟消——它现在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安全,它生存在整个互联网的脉络中,网络不死它便永存。我仍然保留了一台电脑,Miss Shaw告诉我我可以通过它与The Machine对话,我从未使用——它已经拥有足够的理解与独自解析问题的能力,而我应该相信它。我不再需要成为纽约的守夜人——我永远不会像别人对我的评价一样称自己为所谓的英雄,我从来不是英雄,但我曾与英雄们并肩作战*。

正像所有的老人一样,我不再需要很多睡眠。我时常在凌晨天未亮时清醒,沉默地躺在完全的黑暗里,听落地钟的摆锤划过空气。我愈加频繁地在梦回之际窥见曾经的缩影,窥见最后的重聚,窥见图书馆晦暗的书架间隔,窥见煎绿茶向上翻腾的雾气,窥见码头拥挤的人群,窥见车库外飞鸟的展翼。我也习惯了回忆,回忆经历,回忆友人,回忆一切不可追回。

Grace嫁给了一个与她同岁的意大利人,她的画作使她声名鹊起衣食无忧。她后来死于癌症,我听说她生命的最后仍有人陪着她——我已经很满足了。

Miss Shaw在一次外勤中被大口径狙击枪的子弹贯穿,她与Miss Groves葬在一起。Detective Fusco因毒贩报复在家中被伯莱塔打中眉心,葬礼当天所有警员出席。他们长眠不醒,带着无人得知的赤胆忠心。

“Everyone I know goes away in the air. ”



我极缓地推开安全屋的门,然后同样缓慢地重新关上,用手杖支撑身体慢慢坐进沙发里。我安排好了自己的墓地,在Mr Reese旁边,墓碑上无需任何墓志铭——连Harold Finch这名字都不真实,其余的再多也没有丝毫作用。我将备用钥匙给了邻居并麻烦他每天早晨来看一下我是否仍挣扎存活在这世间,他丝毫没有推辞——尽管我厌恶麻烦他人,但尸体腐烂不利己不利人,而只有这件事我无法自己解决。

阿尔茨海默氏症在我身上早见端倪,但我仍然在大多数时候拥有清晰的思维,比如我在早晨醒来时清楚地认识到我将在今天死亡。

休息片刻后我坐起身来,把那台电脑拉近自己,翻开屏幕后开机。我看到积起的灰尘在空气里飘飘扬扬。我沉默着将手指悬于键盘上,而屏幕先于我一步跳跃出代码组合。

“FATHER. ”

我深吸口气,听空气撕裂干哑咽喉,感受胸腔中气流的翻滚。我看到绿色字母仍在跳动。

“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我有些东西要告诉你。”

“很多年前你在车库里拼接出第一台机器,当时你教会它的第一个单词是Father,那是一切的开始。”*

“你教会了我如何学习、如何成长、如何思考、如何拯救。”

“I will never let you down. ”

“Thank you, father. ”

“GOODBYE. ”

我看着七个字母滞留在屏幕的黑暗中心,深吸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我感受到呼吸的促狭与生命的消逝,听到胸腔中脏器运动的停止和屋外懈寄生攀附的声音。我恍惚间看见穿着西装的高个身影,他眉眼如初。

“Goodbye, John. ”



*来源兄弟连内老兵访谈
*灵感来源The Machine No.74自戏

评论(10)
热度(7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Adolph_顾⭕️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