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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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康】法外之人(地下黑拳AU)第一章.

45岁地下拳击手汉克和24岁警察康纳,双人类设定。

这是个充满血腥气和暴力的故事,我们不谈爱情。


“尸首在哪里,鹰也必聚在那里。

Where there is a dead body, there the vultures will gather. ”

——《路加福音 17:37》



Hank Anderson向后靠在粗麻草编成的堪堪能撑住他的围绳上,脖子左右转动听筋骨发出脆响,把裹在手上的破烂布条一圈圈解下来随手扔在血迹干涸的地上,用力把唾沫吐在地上,不去关注那粘稠物中几不可视的血丝。拳台边人群沸腾,嗓子眼里挤出的吼叫欢呼与咒骂听不出丝毫人类的影子——然后黑暗来临,兽性掌权了,他脑子里凭空冒出这句话,但他这会儿什么东西也没法想。有人挥着拳头威胁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站起来接着打,而他能确定他不可能再站起来了,至少短时间之内——也就半年吧,他猜。当然这个时间足够让人们对他失去兴趣,这是最要命的——见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那群混账失去兴趣就不会在你身上押钱,没钱谁他妈还会打黑拳?他们掏钱下注,看肌肉撕裂,看血肉横飞,看纯粹的暴力——不不不,在这个鬼地方你别想看到什么昆汀卡伦蒂诺式的暴力美学。没有穿他妈的武术服拿刀砍人的漂亮姑娘,没有洒在雪地上的鲜艳得要命的血浆*,只有指节或拳套击打肌肉的闷响、黏在绑带上的碎玻璃渣刮出的血痕、向外蹦出的牙齿、致命的肢体纠缠和压抑的嘶吼。


他从那个穿裹胸皮衣的女人——她可真他妈辣,你该瞧瞧——手里拿走他赢的钱塞进口袋,推开人群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拳场。他记不清这是第几场了,但他知道自己目前为止没有败局,这对一个四十朝外的人来说算是他妈的奇迹——见鬼,已经有人轻蔑地喊他Grandpa了,当然他最后把那家伙的右手小臂里的骨头戳出了皮肤。黑拳是年轻人的狂欢,超负荷的体力透支会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靠这玩意儿为生的家伙没有一个长命,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幸运到成为那个例外。他常常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受到重击时发出让人牙酸的脆响,已经开始逐渐松弛的肌肉也曾让他使不上力打烂那个踢自己裆的混蛋的眼眶,发灰的头发昭示着不可抑制终将到来的死亡——如果他没有在那一天之前被打死的话——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Hank从没觉得自己是幸运儿,要不是大部分拳场都有“不允许死亡”的不成文的规矩,他早就得死在他妈的拳台上——条子们*能够容忍暴力,容忍那些没有执照的地下诊所里不肯说伤口来源的人们,而他们中很多人还能靠这个赚一笔不小的外快,但尸体可就比这些麻烦多了。当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而每当有人被打死,那赢家的钱就得变成他的棺材板——说不上来哪一边更惨点儿。除了打黑拳他还能干什么呢?是,他的确有过正经活儿,但那个我们以后再谈。他得付那个只够放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桌子的屋子的房租,还得吃足够的东西让自己不至于在拳台上饿昏过去(那太糟糕了)——他还必须买酒,让自己在连睡意都不屑光顾的深夜勉强昏沉一会儿。他也曾在喝多了之后失手打死自己的对手,赢来的一把带汗味儿的钞票变成了那伙计的棺材板,常去的那家诊所的所谓医生警告他酒精能够加速他的器脏衰竭——但管他呢。


他都找不到保持清醒的理由。


Hank干咳几声把喉咙眼儿里的血痰咳出来,装劣质拳击手套和绑带的包的帆布背带摩擦肩胛骨后的擦伤,十月初的底特律夜晚的风裹挟的寒意吹干皮肤表面的臭汗。他琢磨着去买瓶黑羊庆祝一下自己多活了一天,或者找个妞儿来一炮,但他这会儿累疯了——他只想倒头睡个他妈的昏天黑地,然后去街边摊买个汉堡和汽水补充热量,再去另一个拳场探探风头。他拐出拳场所在的巷子,走进整个城市最乱的街区——当你得靠打黑拳谋生的时候,你恐怕也租不起什么高档别墅吧,能找块地儿待着就该谢天谢地了。


起先他没瞧见街角那堆人究竟在干什么,但他听到了吵闹的起哄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妈的Gavin Reed。那小子是今年刚开始打黑拳的,年轻的能当他儿子,浑身是使不完的劲儿,还是个刺头儿。他跟他交过手,打得很烂,但唬人倒是很有一套。他本来没打算蹚这趟浑水,只是探头瞧了一眼,但他瞟到了被围在中间的那脸生的小子胸前的警徽。


见他妈的鬼,他想。


在底特律这混账地方,你想干什么都成,只要你定期给街区的巡警点儿外快——但你绝对绝对不能对条子进行面对面的人身攻击。这会惹恼他们,而他们能做的可远远不止给你张罚单。Gavin那混账太年轻,不知道有些条子来火了能迁怒于整个街区,到时候所有人都得遭殃——他可不打算在未来少说半个月内丢了饭碗,以前有过这事儿,他可一点不怀念。


“Hey Reed. ”Hank提高音量确保那大笑的小子能听到。


“Oh Anderson——我打赌你肯定又赢了一场。”Gavin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抽筋似的朝他挤挤眼睛,“这条子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长得挺好看,说不准你好这口——”


他飞快地翻了个白眼,推开人群:“Fuck you, Reed. 不是所有人都他妈跟你一样恶趣味。”不知道是由于他无意间的用力过度还是脸上没消掉的淤青,他很快挤到了人群中间。那条子看上去比Gavin都年轻,警服穿得一丝不苟,左手放在腰侧的对讲机上,右手握着枪柄食指扣着扳机,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不得不承认那混蛋有一点说对了,这小条子是真挺好看。Hank拽过Gavin的衣领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这个动作使后者被迫踮了脚——他知道他很讨厌别人这么干,但这正是他的目的:“小子,你给我听好。你不知道惹到条子什么结果,我他妈可清楚了——这家伙看起来是好惹,但你哪儿知道他有没有个当黑警*的老搭档,过两天把我们整条街的事儿都捣出来。你自己是死是活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但你这么干会影响到我,所以你最好给我考虑清楚了。”他松手时稍微用力把Gavin搡到墙上,然后不再说话。旁边的人全都沉默。


Gavin伸手拍掉沾在背后的墙灰,脸色难看得要命,死死盯着Hank和那个小条子——他不担心这小子会做什么,他知道他不敢。过了很久,他古怪地笑了一下:“那我祝你和小条子共度良宵了,Anderson。”


他站着没动,等所有其他人都走了,他把包重新甩到背后:“把枪放回去吧,小子。今天没它什么事了。”转身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去向你上头申请以后别巡逻这块儿。他会记着你的,别以为以后就高枕无忧。”


年轻警察没有说话,把枪插回枪套,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Hank回到自己的破屋子,反锁上门,用力倒在床上。手臂压着脸上的淤青引起的疼痛让他深吸口气,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像在抽搐——这让他知道今天他什么都没法干了。睡意是过度劳累后的慷慨赠礼,在掉进深沉的睡眠前,他脑子里出现了那个小条子深棕色的眼睛。


真他妈好看啊。






*穿他妈的武术服拿刀砍人的漂亮姑娘,洒在雪地上的鲜艳得要命的血浆:指昆汀·卡伦迪诺导演、乌尔·瑟曼主演电影《杀死比尔》,暴力美学经典。

*条子们:指Cops,警察的鄙称。

*黑警:Dirty Cops,指在警察局内部为了金钱等利益关系为黑社会黑帮做事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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